母女对话(五)
新学期开学后的所有空余时间,我都忙于学车,疲劳加上感冒,难受得不行,除了工作上的事,别的什么都懒得做,连坚持了很久的唯一的运动方式——晚饭后的散步也取消了。没时间管女儿,更顾不上和她聊天,上星期三因为去桩考,没去学校看她。
开学后的第一个星期六晚上,女儿钻进我的被窝,嗔怪地说:“你真是没事找事,学了有什么用!”第二个星期六,她问:“明天还要去学吗?”我说“是”,她搂着我亲了又亲,好像要抓住这一刻,永远不让我离开似的。第二天早上,我抓紧时间拖地、洗鞋子,上上下下地忙着,她每见我要下楼,就急切地问:“要走了吗?”当我回答“是”的时候,她幽幽地叹口气说:“又要晚上才能见面了。”此刻,我无言以对。孩子一向依恋我,而我却无暇顾及她,孩子的心里肯定空落落的。星期天学车的间隙,我或打个电话问她吃饭了没有,或问她作业完成得怎么样了,只能遥控指挥一下。回家看到她正在阅读我推荐的杂志《读者》(她说是自己去买的),心里有一丝欣慰。
晚上,我特意带着她和家人一起车去走走。女儿特别欣喜,勾着我的手臂不放。想到该让孩子独立了,我告诉她:“以后星期三我不来看你了。”她欣然答应,好像一下子长大了许多。过了一会儿,她突然问:“星期天你为什么总是和我一起睡?”“不放心你呗。你走之前有些事情可以再叮嘱你一下。”“你真好!”听得出女儿很感动。“可是有时候不好。”“怎么不好?”“罗嗦。有些话反反复复要说很多遍。”“我不说行吗?再说你做到了我还会罗嗦吗?”“你还爱把气出在我身上。比如昨晚上。”她接着说。 “哦,星期五我问你带回来的脏衣服放在哪里,你却不告诉我,不及时洗你穿什么?”女儿自知理亏,不再言语。哎,原来孩子心里有很多心思。要是没有这一番对话,说不定女儿还在埋怨我呢。看来交流很重要,有话就要说清楚,否则心里就会有疙瘩。